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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算是吧，娘没经历过你外祖父征战沙场的事情，至多听你二舅父说过一星半点。别说是娘，除了大舅父以外，没人跟你外祖父在沙场上征战过。”管隽筠看看儿：“儿，这儿只有娘跟你两个人，想说什么就跟娘说。娘不喜欢你吞吞吐吐的性，男人就要是干脆直爽的性。温吞水一样，叫人没得生厌。”

    “娘？”稚儿愣了一下，娘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。好像在很早以前，娘说话就是慢条斯理的。想要娘急急说出一句话，不容易。不过这种难得的机会稍纵即逝，心里有那么多问题还是问问的好：“爹让晖儿到舅父那儿去，肯定是有要紧事呢。一大早，爹都没说过要办什么要紧事。我在后头看书的时候，爹就在一边整理着方，看看这次采回来的要够用不够。只是当那个南中人走了以后，爹也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管隽筠很专注地听儿说话，然后看看周围走过的南中土人。叹了口气，转过脸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形容：“常有人来请你爹看病，不也是常有的事情。想那么多做什么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，不过是亲戚间常来常往。你看到了，爹娘如今都没工夫到舅父家去。正好让晖儿出去走走，也能让他早些懂事儿。爹娘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兄妹不够出息。”

    稚儿有些不相信母亲说的话，娘说这话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：“娘，您还记得我小时候，爹双目失明的事儿么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好端端提起这个，儿知道什么了？他怎么会想到这两件事有干系？他爹是绝不会跟儿提这件事的，双目失明的故事是两人心中从头开始的源头。因为那时候告诉自己的是，如果这辈这个男人再也看不见也不要紧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，可是儿不会懂。

    “娘，我记得还有个人跟您长得一样。她还到我们家来过。”稚儿努力回忆着记忆中对于年幼时候的回忆：“后来就没见过了，回去的时候有了晖儿还有新修好的相府。只是我们住在别院里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件事。”管隽筠跟儿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居然不自觉地躲避着儿的目光，好像担心儿会看透她的心事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人是谁啊？晖儿跟依依都没见过，我也没听舅父他们提起过。只是这世上如何会有生得那么像的两个人？”稚儿试探着问道：“我爹知道有这个人，是不是啊，娘？”问这话的时候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梦真的似梦非梦。真假早就不重要了，娘嘴里说出来的就是真相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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