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到此处,张翠英已是泣不成声,几乎不能言语,极度痛苦地掩面呜咽起来。 “她污蔑!”薛浏脸色铁青,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反驳,“什么强行换田、什么打死人,根本都是子虚乌有!是她凭空捏造出来污蔑我的!” “薛浏!我在让她陈冤,准你说话了吗?”顾云霁斥了一声,指挥左右上前,“来人,把他嘴给我堵上,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他开口!” 县衙的衙役都是常年跟在薛浏身边的,是他的亲信,此刻听见顾云霁的吩咐,竟是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。 顾云霁眼睛微眯,冷笑道:“怎么,本官还使唤不动你们了?你们到底是宜宾县的衙役,还是他薛浏的私人打手?!” 衙役们还在犹豫,立在一旁的陈培时便果断上前,不知从哪扯出一条汗巾子,三下五除二地塞进薛浏的嘴里,塞得严严实实。而后将他的双臂反手往后一般,动作之干净利落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 薛浏身材肥胖,又常年缺乏锻炼,哪抵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小伙子的力气,轻易就被制住了动作,偏偏嘴巴还不能出声,只能愤怒地发出呜呜声。 顾云霁见状朝陈培时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,接着看回到张翠英身上,沉声问道:“你说的二十亩肥田,可是那日我在江岸边见你与人起争执的地方?” 张翠英擦了擦眼泪,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 顾云霁道:“可当日我分明听见了,那几个男人说地是本府同知陈循洲的,若你说的话属实,这地被薛浏夺了去,又怎会牵扯到同知陈大人?” 张翠英道:“原本那一带的田地零零散散,分属各家,陈循洲做了同知后,陈家的势力就越来越大,开始陆陆续续兼并田地。我父亲虽是农户出身,却是个教书先生,家里的地都是雇的长工在种,若是没了地,我家也就没了收入来源,所以我父亲没有将地卖给陈家。” “久而久之,陈家将整个江岸一侧田地兼并完毕,只剩我家的二十亩田横在中间,每遇收割播种,总有些不便,陈家人几次想买我们的地,都没有成功。” “后来薛浏为了巴结讨好陈大人,就主动提出与我们换地,想要替他解决掉这个‘麻烦’,我们不肯,他便强行抢了过去送给陈大人,所以现在地确实是在同知陈循洲手中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