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景丰帝先是一怔,随即脸沉了下来:「提他做什么?他设计将老虎引入猎场,想要谋害朕,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,朕难不成还要想着他?」 李晋澈心中一喜,但不敢表现出来,故作踌躇道:「可至今没有证据表明事情就是皇长兄做的,万一他是被冤枉的呢?皇长兄毕竟是储君,若就这么漫无天日地关下去,难免令人心异动……」 李晋澈下意识将「储君」两个字咬得重了些,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景丰帝的神情。 果不其然,景丰帝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,缓缓吐出一口郁气:「……你不必说了,此事朕自有打算。」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,李晋澈只得失望地收回目光,见景丰帝意欲起身,他连忙极有眼色地站起来,小心翼翼地扶着对方到床榻坐下。 「父皇在床上躺久了,腿脚似乎不大爽利?那让儿臣来给你揉揉。」李晋澈牢记方子归让他多多侍疾的叮嘱,眼看景丰帝时日无多了,便上赶着在他面前献孝心。 李晋澈力度适中,一下一下揉捏得极为舒服,景丰帝不禁眯起了眼睛,心中十分熨帖:「澈儿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,你从小就这般贴心,不枉朕偏疼你这么多年。」 「都说帝王家多薄情寡义,别的皇子公主,见到朕都战战兢兢,好像朕是什么洪水猛兽。惟有你,是真心把朕当父亲看待,你才是朕真正的儿子啊……」 李晋澈闻言心头微动,连忙垂下视线掩盖眸中的异色,不动声色地道:「……那皇长兄呢?皇长兄是宗室首嗣,父皇的第一个孩子,若要论君臣父子,从继承的角度来说,恐怕他才是大臣们眼中您唯一的儿子。」 景丰帝神情恍惚,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:「他是朝廷的太子,不是朕的儿子,他和你不一样……」 半晌,他慢慢回神,爱怜地抚摸上李晋澈的侧脸:「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澈儿,你才是朕心中真正的儿子……为父自然希望你过得好,安乐顺遂一生……」 景丰帝摸着李晋澈的脸,像一个平凡的父亲那样,表情平和而慈祥,轻声道:「澈儿,等过了年,你便到江东去就藩吧。」 正沉浸在温情中的李晋澈倏地睁开眼,不可置信看向景丰帝,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:「……父皇,您方才说什么?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