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咬开消毒棉的包装,手指微微发抖。 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紧张。 第一次独立处理伤员,对象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。 她怎么能不紧张? 男人愣了愣,随即“嗯”了一声。 孟清斓猝不及防,身子一晃,差点又跪下去。 她闷哼一声,咬牙稳住重心,心里暗暗叫苦。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! 这一沉,差点把她压得跪下去。 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,腰背酸胀得厉害。 那人虽然瘦,但全身的重量压下来,简直像座小山。 她咬紧牙关,冷汗从额角滑落,顺着脸颊流进衣领。 “你——” 她刚想翻脸,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怒意。 可就在这时,耳边却飘来一句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话。 “我……走不动了。” 说完这句话,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微弱,身体也软了几分。 热乎乎的气息蹭着她耳廓,酥酥麻麻的。 她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乱了节奏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 怎么会…… 这么敏感?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可那股热意,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 幸亏天黑,四周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没人瞧得见她此刻满脸通红。 她狠狠地吸了口气,低声说道:“行,我扶你。” 卫生所是去不了了,夜里关了门,喊破喉咙也没人应。 家里更不能带人回去。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。 她犹豫了一瞬,抬眼瞄了眼不远处那座破旧的四合院。 院墙斑驳,爬着枯藤。 门口石阶裂开一道口子,像一张沉默而破败的嘴。 月光斜斜地洒在屋檐上,映出歪斜的影子。 她咬咬牙,不再多想,伸手架住他沉重的身体,咬紧牙关,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进去。 脚下的碎石咯吱作响,风从断瓦间钻进来。 她挑了间最偏的厢房,门板半歪着,锁也坏了。 她用肩膀顶开,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去,将他轻轻放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。 她喘了口气,摸索着从墙角的旧木箱里翻出一盏蒙着厚厚灰尘的煤油灯,又从兜里掏出火柴,“嚓”地一声划亮。 火光跳动,她小心地引燃灯芯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