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话说阿日善昼日酣睡不起,吴姬命琼儿请医救治。 医官入帐,近身观之,把脉观察,许久未知病因,摇头立侧。 吴姬曰:“如何?”医官曰:“小人愚昧,不知矣。” 吴姬曰:“去吧。”医官退去,吴姬自言曰:“医治不能,如之奈何?” 吴姬心忧,无计可施,只得坐阿日善身侧,守之。 桑杰回帐,见姜偃曰:“阿日善真如大师所言,甜睡不起,不理政事,日夜长眠,如同痴人,大师施何仙法,如此之高深也?” 姜偃嘿嘿尖笑,曰:“贫道所施,名为上古七简书,大人得大位,莫忘贫道之辛苦也。” 桑杰笑曰:“道长功不可没,我自会牢记于心。” 次日桑杰又至,后帐探望,琼儿报曰:“主母,桑杰大人求见。” 吴姬曰:“请。”琼儿带桑杰入帐。桑杰行礼,曰:“见过夫人,老爷可好转乎?” 吴姬曰:“怪病越发严重,昏迷不醒,无法医治,如何是好?” 桑杰近身观之,曰:“老爷恐中邪术也,老爷与人无仇,何人做怪?莫非前日,那妖道所为,夫人莫急,待吾去查之。” 吴姬曰:“衣桑杰大人所言,劳大人速察之。” 桑杰曰:“领命。”桑杰退出后帐。 吴姬抱幼子,坐榻侧而泣。 正是: 海棠春雨落珍珠,弱水三千浸衣襟。 鸳鸯双宿一柱树,一朝离散千古恨。 阿日善闻泣声,睁开双眼,皱眉咬牙,起身坐立,眼闪寒光。 吴姬扶之,靠被而坐,喜曰:“上天眷顾,夫君苏醒矣,身体如何?” 阿日善握吴姬之手,微微摇头,怀抱幼子。 问曰:“吾昏睡几日?” 吴姬曰:“算今日以有,二十一日。” 阿日善复曰:“有何人探望?” 吴姬曰:“独桑杰大人,每过两日,便来探病,无他人至矣。” 阿日善一声长叹,紧握吴氏之手,曰:“贤妻听我遗言,牢记于心,我自知,身受奸人所害,时光无多矣。 思来中上古咒术,必是前日妖道所为,桑杰同谋也。 尔母子不可留大帐,待我议事为由,传大小诸将,聚于大帐,贤妻伺机,携带幼子,逃往东南三国边界,无人之地,龙凤山南原居之,出大院向南行半日,复往东走,行数日便至龙凤山,养儿成人,他日为父报仇,苦贤妻也。” 阿日善自衣袖内,出黄金小弯刀,递于吴姬。吴姬落泪,接金刀藏入怀中。 吴姬曰:“愚妻劳记于心,昼夜教导正儿,日后手刃仇人,父仇子报也。”遂阿日善传,家将颜氏。 颜氏进账行礼,曰:“老爷用何处?”阿日善曰:“劳将军,护夫人周全,不知可信乎?”颜氏曰:“小将舍身取义耳。” 阿日善复传侍官,令曰:“传吾令,众将大帐议事,迟者军法处治。”侍官应诺而退,传令诸将议事。 且说姜偃帐中行法,香案祭草人,其脚下七盏,左右两盏灯,皆灭之,唯头顶,当中一盏灯,光亮虽微弱,仍燃烧不灭。 姜偃手握桃木剑挥舞,连连扣拜,额头咚咚响,面流大汗,木剑数指草人,头上一盏灯,叫曰:“时辰已到,何不速,速,来归!” 那一盏灯在风中摇摆无灭,姜偃续扣拜,念咒语。 桑杰门外守之,侍官至桑杰身前报曰:“总管大人,众约长有令,速往大帐议事,迟者军法处置,请大人速行。” 桑杰闻阿日善传令,大惊,面如白纸,冷汗直流,险些软倒。 问侍官曰:“老爷长在何处?” 侍官曰:“已至大帐也”桑杰曰:“老爷可另有指令。” 侍官曰:“未言。” 桑杰观侍官无异常,左手握腰挂弯刀,思之顷刻,以为必不疑己,随侍官来锦帐,直入帐内,阿日善坐立上位,双目争圆,直视帐门,桑杰见之,双腿颤抖,跪拜在地。 行礼曰:“参见老爷,老爷病愈,乃吾族万民之福也。” 阿日善不语,桑杰低头,未敢起身,等侯阿日善下令。后帐吴姬,待阿日善往锦帐,玉牙紧咬欲碎,凤眼洒泪如雨,背幼子正阳,罗布缠绑数圈,走出帐来。 颜氏,琼儿牵马等候,颜氏扶吴姬上马鞍,随后同琼儿,各自上马。 吴姬催马往辕门走,琼儿、颜氏随其后,三骑顷刻,奔出辕门而去。 正是: 第(1/3)页